8/10. 铃木清顺充分运用建筑道具倒塌的技术构成视觉震撼,在一场戏中戏,松崎坐在舞台前欣赏儿童即兴演出的歌舞伎,戏中再现玉肋的两位妻子先后以疯病和殉情两种自我毁灭的方式报复丈夫的傲慢(以威胁性的猎枪为隐喻),讲述第二位妻子时,红衣人在演员身后扮演木偶操纵者,画外说唱者的念白预告下一幕人偶转换成本片女主角,她扯下幕布,向舞台背后奔. 女性自溺后漂浮而上的橙色海洋球占满充气水池,给人带来人工幻化美学的乐趣,结尾殉情的松崎灵魂短暂停留在世间,火车窗外移动的巨大浮世绘背景,展示其地狱般的内心图景. 伊音天生的金发象征大正知识份子对西洋思想的崇拜,丈夫玉肋逼迫她染成黑发、穿和服梳发髻,死后她的魂灵在月光下又呈现金发碧眼的相貌,这种日夜变化代表生死界. 上海电影节第四场(一天四场的酸爽体验告一段落),平实叙事和风格化影像调和出的诗意现实主义,但平实的叙事恐怕被切割得有点过于细碎和随意,而风格化的诗性影像(浅焦跟拍、固定机位空镜、特殊构图)一方面不算新颖,一方面有的设计又感觉差点意思. 影片关照的与其说只是身处外国的中国人这一群体,毋宁说是全球化语境下主体性的危机(不仅有身在国外时所遭受的严苛训练展现出的对身体的扭曲,女主角回国后和丈夫之间的微妙关系通过特殊构图展现出来,打印机、摩天大楼则不断凸显着新秩序下利奥塔所谓的第一种“非人”异化),正是无处不在的律令、禁令、象征秩序掏空了主体,让主体失去了能动性,最. 芭蕾舞所指涉的自然是双重的,既是被符号化(异化)的身体,也是德勒兹意义上的身体原初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