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离开,梁伯骞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营帐,转身叮嘱郑锐派人守好周围,才拉着梁五进了室内。
营区的环境十分简陋,营帐里除了床和桌子板凳,更是再一样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曾经多少次听祖父和大哥他们说起边塞,说那里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说那里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数不清的逸闻趣事,道不尽的豪迈情怀。
却从来没人提起这里的苦寒。
她曾吵着嚷着要跟父兄过来看看,但没有一个人肯带她过来瞧一瞧她心中向往已久的地方。
“你怎么过来了?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梁伯骞看着眼前的妹妹,走的时候她才十一岁,没想到如今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兄妹三四年没见,他不忍心说太重的话。
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也太任性了,京都到这里千里之遥,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也不能赌气离家出走,外面多危险,爹娘和祖父他们肯定担心坏了,罢了,今日你且先住下,不过军营多有不便,明日我送你去城里。一会儿我写封信,让人飞鸽传书告知家里。”
“大哥,爹娘和祖父他们,他们已经不在了……”
梁伯骞还在说话,话题转的太快,他一时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