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楼下,我坐在楼梯口,打定一个主意,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在这里死等,就不信你不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从指尖溜走,被冷风这么一吹,我逐渐清醒了不少。
昨天从龙腾散打俱乐部出来,我和黎芸在车上说话,林沧海打来了电话,约我明天一起去参加段怀仁的五七纪念日。
在这个时间节点之后,黎芸突然态度大变,对我循循善诱,口口相劝,让我不要再苦苦追寻。
我拒绝了她,她还因此情绪崩溃,哭的像个泪人一样。
如今看来,这一切必有内在原因,黎芸一定是知道什么,又碍于自己在这件事情之中的特殊身份,无法直接敞开心扉对我言明。
我也明白了她的心思,她害怕我出事,害怕失去我,但在仇恨的麻醉下我觉得这是鳄鱼的眼泪,不值得同情。
不过,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林沧海很可能要杀我灭口了。
“来吧,该来的迟早都会来的。”
我牙齿咬的“咯咯”响,做了一个决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冷冷又道:“明天我就只身犯险,发誓要亲自为死去的人报仇雪恨。”
那一晚,我没有合眼,听着时针“滴滴答答”,不停的擦拭着双立人菜刀,一人独自静坐到天亮。
当“祝你平安”的音乐声响起,我起身去了洗手间,梳洗一番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双眼泛红,面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