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送他了?”瑞雪立时放了茶杯,问道,“他说了要去哪里,要找谁报仇没有?”
安伯摇头,“那小子对你这般亲近,都没露过一字,我就是问了,他也不会说。”
瑞雪泄了气,“这孩子脾气倔强,他若是明白告诉我,我也不会拦着,顶多给他备些银两用物…”
“那小子在村头儿还给你磕头来着,想来心里也是极舍不得,怕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吧。”
瑞雪鼻子发酸,到底仰头把眼泪咽了回去,“走就走吧,左右咱们也不搬家,他能找回来就行。”
“这么想就对了,半大小子出去闯闯也有好处。”安伯又劝慰了两句,就道,“前几日,赵小子的信里,说赵老爷子病势严重,向我讨药,我琢磨着还是要亲自走一趟才行,原本早该上路了,但是家里出了这些事,我也是不放心。
如今,你这想开了,我一会儿就直接走了,有木小子留在家里,你和孩子身边又有剑舞琴心,我也不惦记了,兴许到时候就和赵小子一起回来。”
听得安伯也要走了,瑞雪心里极是不好受,但是赵老爷子怎么说也是她的公爹,赵丰年若不是无法可想,也不会千里迢迢写信回来求药,说不得真要安伯跑一趟了。
“千里迢迢赶过去,又要安伯挨累了,我这就让人准备些吃食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