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怀嗯了一声,笑眯眯的道:“我也只是说一说,公主知道我本是做杀手的,难得歇个几日叫我改行做侍卫尚可,若是一直要我做下去,恐怕我会忍不住重操旧业,公主可千万莫要当真。”
“本宫对燕小郎君的话一向听听就算了。”元秀很平静的说道,“燕小郎君尽管放心!”
“哦?”燕九怀若有所思的望着她,随手将沾满了汁液的手在旁边的鲛绡上擦掉,无视元秀蹙眉的动作,惊奇道,“既然这样,公主为什么还要突然把原本应该正在养伤的我叫过来,不但让人拿了一大盆我喜欢的瓜果放在这里,还不介意我将汁液飞溅到自己衣裙上,包括这个……”他指了指被他擦得一塌糊涂的鲛绡,笑眯眯的说道,“难道公主如此忍耐,不是为了想知道我昨日所得的来自长安的信笺里到底说了什么吗?”
元秀看了眼鲛绡:“那信是谁写来的?”
“公主,虽然今日的瓜果我吃得很是舒坦,但我若这么容易就套出话来,公主也不会如此讨厌我了,是不是?”燕九怀哈哈大笑,从怀中取出那封外表仅有一枚私章的信笺,双手一揉,张手时已经只剩一团纸屑,簌簌落在了地上,元秀双眉一扬,目中闪过一丝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