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笑道：“许大人怕是忘了，你扣着静微的东西不给，那可是前朝宫中之物。私藏前朝旧物，不知你这算不算前朝旧党？我为人粗鄙，实在是难以分辨。不如我明日就去禀明帝后，若是我说错了，也好让皇上还许大人清白？”
许慎骂道：“你卑鄙！”
芸娘笑得更大声了：“我卑鄙？不错，许大人说的对，可大人面对清霜剑，还阻我提审犯人，说起来，也不甚光彩吧？不知是有心为难我，还是藐视皇后娘娘威仪？”
许慎颓道：“我可以带你进去，只是，我还是希望你听我一句，你提审也问不出什么。”
芸娘道：“那要我自己问过才知。”
许慎不再阻拦，侧身抬手：“那就请吧。”
芸娘跟着许慎进了大牢。
那刺客被五花大绑着。
芸娘凑近看，这刺客已经被串了琵琶骨。
他不知是醒着还是昏迷着，倒是并未再受其他刑罚。
许慎道：“他在行刺前，已叫人拔了舌头。既然无法开口，自打他来了，我们还一无所获。所以我才说你问不出什么。”
芸娘不理许慎。
她闻着这刺客身上一股浓烈的羊膻味，她来自幽州，那里离突厥不远，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你不是中原人士？”
那刺客微微抬眼，再没有什么动作。
芸娘一把扯开那刺客的领口，看他左前胸纹了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