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顾不上疼痛难忍的双腿,随意地拿衣袖擦了一下满脸的汗珠,急道:“儒在凉州听闻岳丈上书陛下,自请替陛下牧守凉州,可有此事?”
董卓不以为意道:“确有其事。”
“糊涂!”李儒叹道:“岳丈未免操之过急矣。”
“怎么?”这下轮到董卓不知所措了,愕然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李儒知道事已至此,无可挽回,耐下性子来对董卓道:“岳丈可曾想过此举有何后果?”
“后果?能有什么后果?”董卓一脸冷笑道:“眼下汉室衰微,谁还将天子放在眼中?莫说本将,那小人屠张扬不是刚刚上表拒绝了陛下的圣旨?也没见天子敢拿他如何。就算本将的上书真的触怒了天子,难道天子便敢对本将不利?就算天子想,恐怕洛阳城中的文武百官都不会同意。”
李儒叹了口气,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
董卓继续道:“文优尽管放心,我军带甲十万,朝廷又能如何?当初那小人屠只凭不到万人就险些攻下洛阳,难不成本将十万大军还不如张扬乎?再者说,如今本将不去招惹朝廷便是天子的造化了,他们还敢来招惹本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