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止于此,沈砚修还一时未能明白老御医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道过谢后叫人送回去,随即陷入了沉思。
最轻的。
确实,当时他看到宋画祠受伤,有些急火攻心,不够冷静,如果那时候看宋画祠面色,便知道其实事情并没有想象中严重。
想到这,他突然有些明白了。
清河并未下死手,多半只是为了给宋画祠一个警告,然而是他太紧张了,一紧张情绪就收不住。
沈砚修不自觉停了脚步,看着虚空。
他不该如此冲动的,是长久的神经紧绷以至于现在这副模样。
沈砚修无不后悔,可是后悔根本没有什么用。
他明白是因为自己太担心宋画祠了,更多的还是因为对宋画祠的不确定性。就算此刻宋画祠就在自己眼前,他还是抓不住她的心,她心心念念的,是那个远在天边的男人。
沈砚修暗自攥紧了拳头,心口的钝痛让他清醒不少。
走到这一步,就算能够回头,他也不想回头了。
沈砚修步步前进,门外宫女见他默默行礼,他踏进门槛,就见宋画祠双手颤着白布,正对着窗边不知道凝思什么。
现在还是寒冬腊月,气候阴冷异常,就是沈砚修在外面多呆一会儿,若是没有内功护体,也该会怕冷的,宋画祠这般,只能让他无限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