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可能在她心头转了又转,却又纷纷被她否决了。
都不像。
他没有那么损,也没有那么蠢。
她的马车到陵城时,南城门已到了落锁的时辰。未免招摇麻烦,她索性便在城外不远处的小村子里安顿了下来,找了农家借宿,打算明日一早再进城。
谁料,就是这一夜耽搁,便又出事了。
有人潜进房中的一刻,裴瑶卮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当即就有了感觉。
这间房坐西朝东,卫从就站在房门外头守夜,可来人还是东窗溜进来了,这说明什么?
裴瑶卮心里一咯噔,想来,那两个卫从,说不定已经遭难了。
她屏息不动,原想装睡,但在来人靠近床边的一刹那,一缕熟悉的幽香传入鼻腔中,却叫她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长孙公子,这般好兴致?”
她忽然出口,正打算点她大穴的长孙真倒是吓了一跳,脚下一顿,停在了她床边。
裴瑶卮坐起身来,拢了拢和在身上的外衣。
室中一片漆黑,长孙真警惕道:“你怎知是我?”
“足下的香囊里,散着混合了兰草与松针的香气,我闻着熟悉,也不过随口一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