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承业哪受过这个待遇,本来想推辞,但是看对方的态度明显是在执行任务,这下他隐约感觉到这里面的事不简单。
进京的行程只带了张思源一人,几年的锻炼下来,张思源变得又黑又瘦,整个人像换了个模子,但是他的专业技能更精深了,已经成为康承业必不可少的助手。
北京也去过几次,但是从来没有乘坐专列的待遇,列车窗的帘子罩得严严实实的,车厢门口还有人24小时把守。那些人虽然身穿便衣,但从举止动作和挺直的身板就能看出是军人,除了必要的沟通,他们几乎不说话。
火车上的11个小时简直是在受罪,他们被关在包厢里,连吃饭也是外面送进来的,唯一令康承业满意的是独立包厢里有音响,他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安静地欣赏交响乐了,一个个乐章响起,舒缓与温柔,激荡与澎湃交织在一起,仿佛千军万马扣人心弦。
“老师,我从没见你听过这些。”张思源说。
回味着上一首曲子,康承业意犹未尽地说:“我喜欢交响乐,年龄大了之后对它有了更深一层次的认识,你不觉得交响乐和我们的科研工作有点儿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