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酣睡的时分,他守护着……好似上帝!”她心里想。
女子教育包括着那么严重的问题,因为一个民族的前途靠在做母亲的身上,而这是法国的大学院久已不理会的。这儿便有一个问题:我们应该启发少女呢,还是压抑她们的思想?不消说宗教制度是压迫的:如果您启发她们,就会在未成熟的年龄上造出妖魔;如果您禁止她们思想,又会遇到出人意外的爆发,如莫里哀描写得那么真切的阿匿斯[121],把这股平日压迫着的思想,那么新鲜,那么犀利,像野人一般迅速而往前直冲的思想,交给一件意外的事故摆布,就如谨慎的勃尚松僧侣会中最谨慎的教士之一,以不谨慎的叙述促成了特·华德维小姐致命的危机。
次日早晨,特·华德维小姐一边穿衣,一边不由得望着亚尔培·萨伐龙在特·吕泼家园贴邻的花园中散步。
“倘使他住在旁的地方,”她私忖道,“我又将怎办?现在我能看见他。他在想什么呢?”
在洛萨莉一向见到的勃尚松人的面貌中,唯有这个奇人的脸相压倒一切而巍然独显;她远远地看见过后,一转念便想透入他的内心,刺探如许神秘的底蕴,一听这雄辩的声音,领受一下这对美目的瞥视。这些她心里都想要,可是如何得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