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淮点了点头,道:“你看起来是昏迷不醒,暗中却在夜里跟你的亲卫一同在城外出没。我们都觉着奇怪,都是一样的药,怎会芸苔服了便好了,你却一直昏迷不醒?原来是想醒的便醒,不想醒的便不醒。”
文帝嘿了一声,道:“天鬼!”回头对清都长公主道,“姊姊你看,这一回当如何处置?”
清都长公主问道:“太子,你怎么看?”
太子一愣,没料到问来问去,却问到自己身上,忙道:“此二人谋逆不轨,自然当处极刑。按律是……”
文帝淡淡地笑了一笑,道:“按律是按不了啦,都说了既是同族连宗,那要灭三族还不得牵扯到朕自己头上?就按平日里的例,让廷尉好好地查上一查,凡有勾连者,报三都大官,按律处置。别的人,隔得远的就罢了,近的流放至怀荒镇,永不得赦。”
又看到独孤昌与丘陵面上,道:“你们二人,也算是敢作敢当,朕也就给你们这体面,自己了结罢。”
太子叫道:“父皇,这也未免太便宜了他们!”
裴明淮心中也是一般想法,他亲见常瑚死状,看着丘陵实是切齿,也道:“陛下,无论如何,常瑚都是常太后的亲人。求陛下看在常太后的面上,也别让他们死得太轻松了!”
文帝道:“若是市上处置,具五刑,你们的气是出了,但事也会更多了。罢了!若是你们心里不痛快,你们就自己动手吧!朕自会安抚辽西王的。何况……”笑了一笑,道,“死得轻松的,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罢了,还有一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