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百思不得其解,沈婉瑜从榻上坐了起来,淡淡地笑道:“凡事有失才有得,你放心,你家小姐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什么生意值得您把大好的婚姻都让出去?白芷摇摇头,觉得自己愈发不懂自家小姐的心思了。
用过晚膳,白芷替她将头上的缠着的白布拆下来,打算给她换药,却忽然惊呼了一声:“小姐,您的伤……”
沈婉瑜正闭眼想着事情,听到这一声惊呼就睁开了眼,淡淡地问道:“怎么了?又严重了?”
今晨被安陵侯扇耳刮子的时候,她还觉得头上隐隐作痛,但睡了午觉,再用了个晚膳,就一点也感觉不到了。
甚至早上还有些头晕目眩的,现在倒感觉一片清明,头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
“不……不是。是……是结痂了。”明明早上看着还在流血的,怎么到晚上就结痂了!这未免也好太快了。白芷惊讶地连话都说不流利了。
结痂了?沈婉瑜听了亦是满脸的困惑,抬手道:“把铜镜给我拿过来。”
白芷赶紧去妆奁盒子里拿了两面铜镜,一面自己拿在手中照着她后脑勺伤疤的位子,另一面则放到婉瑜面前,将镜子里照出来的东西反射给婉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