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未过门,既然赵小姐有幸能与端惠太子结亲,之前的婚约自然不算数。”礼部尚书王瓒出列道。
不知道是不是该值得庆幸,谢姝还未开口,两派又挣了起来。卫承和礼部自是觉得坚持赵宛如和端惠太子冥婚,然而赵延年在朝清廉,自然有交好的官员,两方吵得不可开交,天宁帝扶了额角喝令退朝,明日再议。
下朝后,谢姝在宫门口等到了赵延年。
只不过经历了短短几个时辰,赵延年却如同苍老了十岁。晨晖下,他的步子有些慢,身型有些佝偻,谢姝觉得眼眶有点热,压了压情绪,迎了上去。
“卫、凌、均。”
赵延年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了这个名字。
凌均是卫承的字,赵延年和卫承嫌隙已久,那在朝堂上极力促成冥婚的新上任的礼部尚书王瓒就是那日跟卫承在芙蓉面喝酒的人,这次的事情上明显少不了卫承在背后指点的份儿。
“对不住你了,灵毓。”赵延年叹了一口气,握了握谢姝的手,目光有些深远。
谢姝摇了摇头,想说些什么,但注意到周围还有些下朝后的官员,人多口杂,便忍了下来。
“晚上到我的府上来一下吧。”赵延年拍了拍谢姝的手,便先行离开了。
谢姝一个人站在宫门口,脑内思绪混乱,又觉得一片茫然,愣在那里直到一个人拍上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