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华盛顿时,我坐在第一辆列车的车头,留心观察铁路沿线的情况。在距华盛顿不远的地方,我发现有木桩把电报线压在土里,就赶忙让火车停下,跑过去打算把电报线拉出来。但扯的时候,电报线突然弹起来向我的脸上打来,我的脸被划了一个口,流了许多血。即便如此,除了先前一两个在巴尔的摩受伤的士兵之外,可以说我是第一批为捍卫祖国而流血的人。对此,我很自豪,日夜奋战着确保南北联系的通畅。
不久,我们转移到弗吉尼亚的亚历山大,正遇上那场不幸的布尔溪战役,我们被告知要到前线把战败的队伍拉回来。我赶到离前线最近的伯克站时,看到一辆辆火车将可怜的伤员拉回来。有消息称叛军离我们很近,每到夜间,总能听到叛军那咆哮般的枪炮声。我就下令关闭伯克站,和操作员乘坐最后一班火车回亚历山大。一路上风声鹤唳,人心惶惶,到次日清晨,许多铁路员工都失踪了,好在电报员一个也没有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