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很有耐心的等赵让全部说完。
虽然他的叙述有些颠三倒四,很多细节还有重复,可元明空还是从中理出了头绪。
无非是一个国字脸的中年人,趁他睡着时,潜入了房中。接着又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在密闭的环境中待久了,出现幻觉是正常的。
刚才元明空躺在床上也做了梦,并且梦得极为真实。不过他没有梦到这里的事情,而是梦到了大威北境的皇宫,梦到自己的父皇生了重病,已经快不行了。正要龙驭宾天之际,内侍来传他觐见。
梦到此戛然而止,醒来后元明空心里有些空落落的,这才想出来走走,结果就看到赵让丢了魂儿一般,站在院门外。
料定他定然是和自己一样,元明空并未认真对待。
“不!绝对不是!”
“他还让我传话!”
赵让极力否认,脑袋摇晃得像是拨浪鼓。
见自己这兄弟还沉浸于其中无法自拔,元明空也无可奈何,便附和着说道:
“他要你传什么话?”
找让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二十年望北。”
元明空脸上的调笑顷刻间消失不见。
整个人忽然站得笔直,像是一面顶风的旗,眼神也变得似刀锋般锐利。
“你再说一遍。”
赵让心中的无名火又被勾了起来,不耐烦的说道:
“你刚才不说我做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