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好不狡诈。
杆子骂了一句,又坐下来,他奇怪那只母狼为何此时不随伤狼一同往前跑。
这时候,只见母狼在原地跃动了几下,那动作带有几分欢快和兴奋,没容得杆子细瞅,倏忽间他害怕地看到母狼身边神奇地出现了另外两只苍狼。
杆子下意识的一个弹跳,握紧了上好刺刀的七九式步枪。
这时候,他明白了,方才母狼的嗥叫是在召唤它的同伙,它在极度困顿中招来了援兵。
杆子这回淌出的汗是惊惧紧张的汗水。
刺刀明晃晃地闪着,在暴烈的大日头下闪出的是寒光。
杆子端枪朝前迈动了两大步。
三只苍狼凭了狼多势众,居然毫无怯意,它们在心理上占了优势。
心里一个惊吓过后,杆子就冷静了。他原想和狗日的们去拼刺刀,现在觉得过于冒失了,此时他的体力尚未恢复,顾了前头顾不了后头,而三只恶狼三口利嘴,又在这样对狼极有利的深山里,他觉得险而又险。
你手里有枪啊,你怕什么?
杆子想,如果此时他开一枪,三只狼被吓跑了,也算缓和了局面,但如果未能打中狼,三只狼又从三个方位朝自己围攻,怎么办?
杆子深吸了一口气,他有了一个小小计谋,他得按计谋铤而走险了。
这时候,三只狼中的两个后来者,朝相反的两个方向走去,大大咧咧,一副仇视而矜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