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精收着地上洒落的天木沉香,呸道:“还是云姑姑心善,不然这炉天木沉香也叫你赔,非把你扒了皮不可!喂,我看你有把子力气,要是没钱赔,过太医署来做半年苦力也行。”
铁三郎听我问起他那大哥的伤病,忙仔细回答。我听他描述的症状,知道是中了毒箭后伤口不愈合,引起伤口发炎,便吩咐黄精将我新制成的几种药拿了几份出来,重新收拾医箱。
铁三郎连忙伸手,替我把医箱背起,陪笑道:“姑姑,这箱子重,我来替您背吧。劳您大驾,若能治好张大哥的病,我们兄弟定当重谢。”
那药箱的确蛮重,有人替我背我也不矫情,只吩咐他注意轻拿轻放便罢:“重谢倒不必,你只要记得付诊金,别恃强凌弱就好。”
铁三郎的屯长张典家就在长乐宫东面的霸城门外,走快些两刻便到。那是土夯墙的院子,石基泥墙的三开间杉皮顶矮屋。
屋里的人听到院门的开合声,便有一人笑道:“大哥,这定是三郎买酒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