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军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
他说：“我要杀了陆青止，我要给将军报仇！”
秦大夫摇头。
他随意擦了擦拳上的血迹。
遇到比他情绪还要糟糕的人，他就不能再继续发泄了。
他提了两壶酒，邀罗军共饮。
秦大夫道：“罗副将，你若真杀了殿下，将军只会死得更快。”
罗军猛灌一大口酒。
他淬了一口，道：“陆青止他算个什么东西！？他配不上将军。秦大夫，我敬重你，但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救陆青止！？将军杀了他便杀了，永诀后患。若当初你没有救他，他兴许就死了，就没有机会再去伤害将军了。”
秦大夫也饮了一大口酒。
他笑了笑，道：“这问题你憋在心里憋了许久了吧！？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问了。罗副将，若没有将军的旨意，我怎会擅作主张去救殿下！？”
“什么？”
罗军觉得不可思议。
那时候的元宁被罚跪在千年寒冰之上，奄奄一息。
她怎有机会见到秦大夫，又怎有机会吩咐秦大夫去救陆青止！？
秦大夫望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似是也有无限感慨。
他告诉罗军：“你还记得将军一战成名的那场战役吧！？我是从那一次开始才正了八经打心底里认了将军为主。那一次她伤得也很重，我入帐内替她治伤之时，她就吩咐了，她问‘秦大夫，你医术这么高明，可不可以为我保护一个人’。”
罗军的心霎时，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