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看秦储礼。
看着他由原本的鲜活,一点点包裹冷漠,最终连一点笑意都没有了,彻彻底底的沉默下去。
“好了,”秦储礼把多出来的三明治放进了冰箱,递给周恩幼一个后,摘了身上的围裙,对周恩幼说:“我出去一趟,早点休息。”
周恩幼看着他,眨了一下眼睛,“我能知道,你刚刚为什么不高兴么?”
秦储礼反应迟钝下来,他“嗯?”了一声。
周恩幼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你接了个电话后,就不高兴了,为什么不高兴?”
秦储礼不想说假话,他才答应过周恩幼的。
可家里的事情,属实难堪。
他不知道应该从哪里说起。
从他所谓爸爸的某些隐秘方面说起。
还是从自己难堪到极点的生世说起。
亦或者秦氏这个豪门世家里头最最丑陋的人性说起。
怎么说呢?
说他的出生从没被期待过。
说他的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恨他,希望他下一秒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