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红着眼睛,就像一只领土被入侵了的猫科动物。
她重点在傅临渊的房间找了一圈,没有发现有女人入住的痕迹,不由得微微松了口气。
但她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她一无所获地从楼梯上下来,瞧见正悠闲地坐在沙发里,点烟的傅临渊。
他看起来那样闲适从容,丝毫不介意她的折腾。
傅思嘉知道,那是因为他不在乎。
即便她今天将这幢房子的房顶掀了,他也不会在乎。
他根本不考虑她的心情、她的想法。
一股巨大的不爽和酸涩蔓延上来,让傅思嘉胸腔发胀,喉咙像是被一块热碳塞住,热意直冲眼眶。
她仰起头,望着天花板,逼退泪意。
她现在燥得厉害,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于是冲到厨房,接了一杯凉水,咕咚咚灌下。
撑着流理台平复心情的时候,她目光一顿,双目通红。
她在置物架里看见一个粉色的保温桶。
她拎起那个保温桶,奔到客厅里,冲着傅临渊质问:“这个是谁的!”
傅临渊扫了一眼:“忘了。”
“忘了?”傅思嘉荒谬地笑出声,“你这房子多少人来过?”
“挺多的,记不清了。”
“傅临渊,你……”
傅思嘉气得口齿打颤,牙关咬得嘎嘣作响。
她暗示自己,他在胡言乱语,他说的都是气话,他不可能让那些随便的女人来他的房子里的。
但是她上次和他视频的时候听到的脚步声是谁的?这个保温桶又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