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州长不耐烦了,“你解释什么事都凭着恶意的猜测;难道这是探求事实的办法吗?——先生,你,你是头脑冷静的;请你告诉我,现在你作何感想?是不是和小姐一般见识,以为一个只犯了轻微的罪,决不会判重刑的人,为帮一个陌生人的忙,肯心甘情愿的担承伪造文书罪?”
奥索把检查长的信重新念了一遍,聚精会神的把每个字都推敲过;因为自从他见到巴里岂尼律师以后,他觉得自己没有前几天那末容易被说服了。临了他却不得不承认那个解释是有理的。——但高龙巴态度很坚决的嚷着:
“托玛索·皮安契是个狡猾的家伙,我相信他结果决不会判罪,或者会逃走的。”
州长听着耸耸肩膀,说道:
“先生,我把我所得到的材料通知你。现在我告退了,让你细细想一想,由你的理智来点醒你,而我希望你的理智比令妹的……猜疑更有力量。”
奥索为了高龙巴的态度向州长说了几句道歉的话,声明他此刻的确相信那件事只能教托玛索一个人负责。
州长站起身子预备走了,说道:
“要不是时间这么晚,我就邀你一同去取奈维尔小姐的信了……同时你可以把刚才和我说的话对巴里岂尼先生说一遍,那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奥索·台拉·雷皮阿永远不能踏进巴里岂尼的家!”高龙巴语气非常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