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棣哥儿眼眶红透,却不敢落下泪来。
先生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
“爹爹何时骗过你?”江羡笑起来,“只是爹爹这几日身上有伤,下不来床,不能陪你玩了。”
“只要爹爹能好起来,不陪我玩也没事。”棣哥儿忙道。
比起玩闹,他更希望爹爹跟娘都能好好的。
父子俩说话的声响终究还是吵醒了沈稚。
她本就睡的轻,耳边又时不时传来棣哥儿的嗓音。
她睁开眼时,便见江羡正抬手轻轻擦拭着棣哥儿眼角的湿润泪珠。
棣哥儿最先发现她醒了,惊喜地叫出声:
“娘!”
江羡这才察觉她已醒了,虽转过头,面有歉意:“我吵醒你了吧。”
“没有。”沈稚缓缓从床上坐起来,抬手揉了揉胀痛的额头,“你的伤怎么样?”
“无碍。”江羡静静答。
他身上的伤是时候要换药了,沈稚虽还困倦着,却也不想再睡了。